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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娇·一个武汉人的城市记忆——癸巳岁晏忆旧 改元初肇,饰蓝幕、岁晏烟花交洒。彩梦游园蝴蝶熠,烛我空厅旋马。双子楼中,百年身外,飘拂连环画。隔垣吹叶,末班车渐收也。 我父方发随州,昏昏雪意,芜轨奔于野。我叔我姑忙各牖,待荐团圆春鲊。万瓦鎏银,双桥闪睫,浩浩居人话。渡轮偎坞,大钟月岸将打。 注:“双子楼”:我母早年任教武昌区大堤口小学,内有天桥连体楼,予生小随母居后座阁楼。今为开发商所夷。“方发随州”:先父早年客职随州,岁晏辄归家勾留数日,及“落实政策”始得返汉。
念奴娇·一个武汉人的城市记忆——忆大堤口小学1年级1班同桌黄芳 诸湖蓝水,在星光、萤火之间跳跃。清夏校垣皮影戏,恬梦东城西郭。炉口嘶风,缸心兑月,小小人如削。荡开双桨,拉钩临别曾约。 若是为母为妻,年华静好,相册扬千鹤。遥夜一灯恒为祷,维我旧窗高凿。雪麓昙林,雨衢樱伞,孤印人间烙。梨涡飘绽,蒲英旋熠天角。 注:黄芳,大堤口小学同桌友好,幼年随父携弟居胭脂路。予二年级转学后睽隔至今。“昙林”、“雨衢”、“孤印”,黄芳家距校最远,“昙林”可坐实为花园山麓昙华林,黄芳每天风雨无阻孤身前往大堤口所必经。 又,“炉口嘶风,缸心兑月”,初作“炉眼嘶风,缸唇兑月”,门人以为险怪。改之。
念奴娇·故乡的你 小序:庚寅霜降第三日故人归省,约隔日北归道中一晤,及武昌站续吻,知暑期诸议已不可为,冬月果见告分手。后二年,赋《念奴娇·你的故乡》。今又二年,再用前调。 长车一笔,越秋衾、楔入潇湘烟雨。萤岸夏蓝诸画境,阿母颦前羞诉。蘸月提琴,褰裳玩偶,积藓收青墅。瓶玫遗泪,不知何世谁予。 不信长诀人间,初逢较晚,逾梦曾寻汝。晶露童园凝透镜,中有少年迎伫。星织青躔,城衔金线,歧径春将曙。笼樱旧站,江南别驻新侣。
念奴娇·二进制的你我 ——立冬夜自汉口归江南有作 摩天万镜,绾金虹、旋转玻璃城市。巴士掠窗浮冷靥,虚抹镶灯枰纸。今夜初冬,江南旧雨,航线归舷识。钟盘飘挂,荧针团播其籽。 遥摄遗境湖东,睡莲多足,共舞幽澜底。高夜凌波而壁立,总付长车椎刺。老相机中,碎磁碟角,梦驿连环启。分拈诸侣,各临霞麓萤沚。
注:“航线归舷识”,武汉轮渡航线皆呈u/n型,非直线。故人初莅江城,于此颇饶兴味,其后每每书空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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