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樱林花主 于 2015-10-6 12:45 编辑
午后闲笔
一
几天前就听说山上的桃花开了,很想去看,终于没有成行.烦.
二
午睡起来,外面阳光灿烂,令人蠢蠢欲动.
步行出去,好舒服啊.沿一条田间小路一直往西走,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虽然是很薄的衣服,但这时显然已经显得有些沉重了,鞋子也好像突然加厚了很多,脚在里边闷热得难受.好在不时有风轻轻的吹过来,带着轻微的余寒,冲走了刚刚浮起的燥热.土路边沿的野草已经从中心往外长出了新绿的叶子,在一簇簇乱蓬蓬的枯萎中炫耀着勃勃的生命力.刚才因为春睡而留在身体里的浓浓的懒意被这不知名的生命力一点点地逼退,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路两边大多是菜地.一畦畦绿汪汪的菠菜焦急地等着主人来挖;油麦菜也一丛一丛地挤挤挨挨,张开期待的手臂;更多的则是刚刚破土的小菜苗,看不出是什么菜,但也是个顶个的精神抖擞,像是不怕虎的初生牛犊.远处有几处地的主人正在移栽,挖苗的挖苗,做坑的做坑,点水的点水,忙忙碌碌,间或有人说句什么怪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无拘无束的笑声连云直上,在透亮的高空回荡开来,一波一波的传漾开去,不知会落脚到什么地方.笑声使散步的人,包括我也莫名地兴奋起来,脚步不由得轻快了许多,不知不觉做几个深呼吸,真爽.挥起胳膊伸个懒腰,浑身的的细胞都苏醒了,清新的空气从每一寸肌肤一拥而入,浊气纷纷被排挤出来,整个人顿时舒爽了很多.不想由于胳膊抡得太圆,惊得栖在路旁树上的灰鸽和麻雀大叫着扑楞楞地乱飞,落在远处的树枝上,瞪着奇怪的眼睛乱看,看得整条的小土路都好像律动了起来.
小路的尽头,就是涝河岸.登上河岸,回视小路,一草一木已不像刚才那么具体生动,而是和我一样,静静地沐浴在初春和煦的阳光里了,也是那么懒懒的,带着一丝神秘的浅笑,任人揣度.
三
现在的涝河岸,已远不是从前的样子了.爬上很短的一段土坡,先是二三十米宽的一带草坪,然后是磁砖曼成的平坦整洁的人行道,依河而成.
漫步在人行道上,左边草坪整修得秩序井然,图案清晰,右边一行垂柳袅袅,仅高于水面.每一条柳枝上已经密密麻麻地排列着豌豆大小的黄绿的叶卷,很委屈地蜷在那里,仿佛随时都会舒展开来的样子.轻风拂来,款款摆动.我不会比喻,但我深信,第一个把垂柳比作少女翩翩秀发的人一定是个天才.一眼望去,无数少女排着整齐的队列,飘飞起缕缕青丝,该叫人多么惬意!
由于蓄水的原因,河面显得格外平静.细碎的水纹幽幽的波动着,像白衣秀士纤指下拨动的筝弦,舒缓而优雅,又像小孩静夜里甜美的呼吸,均匀而幸福.并不炽烈的太阳照在上面,明亮而不刺眼,让人一目了然.注目在水面上,呼吸纯净了,心也纯净了,远处汽车的喇叭声也不那么刺耳了.看着看着,觉得不是人在看水,而是水在看人,用柔柔的眼光,看人的表情,看人的心情,一直看到你心灵最隐秘的角落,把它的污垢一点点的冲洗,冲洗,由内而外地,让你变得澄澈一些,再澄澈一些,这种至清至纯的湿湿的气息渐渐充溢你的全身,然后一圈圈地扩散,扩散,弥漫在整个空气里,包围着你,浸润着你,将你融化在它的微笑里,迷失在它的抚慰中.平静地游动的野鸭会突然拍起翅膀急速向前滑动,又一下子隐没在水下,留下一圈圈自豪的波纹,夸张地荡开去,荡开去.
天光云影共徘徊.晴朗的天气就是好.晴朗的涝河岸,晴朗的好心情.
07.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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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20:0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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