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僧人 发表于 2007-6-18 13:19:34

停云笔记二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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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典之法,贵在采古事而表新意,若定按古意而不易,则旧书中尽有,何必特于诗中拈出?正须看作者用心也。义山《锦瑟》中“庄生晓梦迷蝴蝶”句,周振甫取古书栩栩二字,以非张采田时局变迁之说,不能服人。又录钱钟书《谈艺录》之“自序说”,谓义山“栩栩,自得之貌,正指适宜”,以为中二联正指锦瑟“适怨清和”之音,为钱先生旁证。然钱先生之论,三四句言作诗之法,庄生逸兴之见形于飞蝶,乃词出比方,无取质言,曰:深文隐旨,故曰“迷”。断无穿凿之意,所重者,义山所下之“迷”字也,正中义山用心。齐己“忽忽枕前蝴蝶梦”,崔涂“蝴蝶梦中家万里”,又栩栩自得耶?


作诗填词,手法不同,下字各异,其情亦殊,不可概言好坏。放翁“泪痕红浥鲛绡透”,艳词写哀情,艳而愈哀。周师汝昌以为凡笔,举欧公“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谓淡淡着笔,其品甚高。然则前者写所遇之旧人,后者拟人代言,使欧公下艳笔固成对镜弄抹,增人笑料;使放翁用字求清丽,亦文饰性情,损其率真矣。

梅庐 发表于 2007-6-18 17:22:03

作诗填词,手法不同,下字各异,其情亦殊,不可概言好坏。此论正是。

停云僧人 发表于 2007-6-18 17:4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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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艾诗人 发表于 2007-6-19 22: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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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诗填词,手法不同,下字各异,其情亦殊,不可概言好坏。放翁“泪痕红浥鲛绡透”,艳词写哀情,艳而愈哀。周师汝昌以为凡笔,举欧公“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谓淡淡着笔,其品甚高。然则前者写所遇之旧人,后者拟人代言,使欧公下艳笔固成对镜弄抹,增人笑料;使放翁用字求清丽,亦文饰性情,损其率真矣。
----高见.学习了.

停云僧人 发表于 2007-6-20 15:5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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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客气,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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